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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感染者的故事/受侵權經驗】權促會徵文:那個下午我去看牙醫

【權促會感染者受侵權經驗徵文】

那個下午我去看牙醫


文/海綿寶寶  2011.06.30


那個下午,我來到位於公館的○○牙醫診所,打算拔除為害許久的智齒。然而就在我已經躺在診療椅上,準備要上麻醉了,我主動向醫師提起自身是感染者的身分。誰知道,她對我說:「你們感染者應該要去大醫院看,那裡有專門的手術空間。」

這是事實嗎?我的感染科醫師明確地告訴過我,拔牙這類小手術在坊間診所看即可,只是,看診時須表明身分。

我如此反應給牙醫師,她隨即又改口:「我們這種小診所消毒技術不足,請你改掛大醫院的口腔外科。」

這是什麼意思?接著,掛號取消,走出診間,到掛號櫃檯見護士們的竊語。好不真實的感覺。反應慢半拍的我,一直要到稍晚與個管師通過電話後,才明確地知道自己被「拒診」了。不平的情緒湧上來。那句「我們這種小診所消毒技術不足」往後不斷被記起、迴盪、發酵。

她的言下之意,莫不是在說,為了避免傳染給其他求診者,當然,也為了避免傳染給我,請堅守你的道德,離開這間診所。

接下來的數個月,在個管師的引薦下,我求助於權促會,展開向台北市衛生局申訴的行動。經過不算短的等待,院方的回應是,牙醫擔心我的身體狀況不能負荷拔牙手術,為免在手術過程中遭受其他感染,因而建議轉往大醫院就診。

真是如此嗎?那為何過程中,牙醫師從未詢問過本人的CD4及病毒量,才方便進一步研判是否適合進行拔牙手術?

彷彿,在感染之後,你只隸屬於一個身份。你其餘的歷史被取消了。沒有感染前後的分期,也沒有開始治療與否的差別。你需要被管理與隔離,若要就醫,請找指定醫院。而他們當然更不可能看見即使是在感染者族群間,也存在著許多差異。

那是發生在去年七月十日的事,我踏出那扇大門後,一年即將過去,再沒走進任何一間牙醫診所過。

原文刊載於社團法人中華民國愛滋感染者權益促進會
http://praatw.org/right_2_cont.asp?id=245

【感染者的故事/受侵權經驗】權促會徵文:那個下午我去看牙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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